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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天x霍梅】[民国AU]《霸王别姬》·四

这更写了很久,一直没有感觉,所以节奏很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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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听今日这出戏,最好的位置还是二层正中间的雅座。路晓欧一听说黎庆社要到正乙祠唱戏,便赶紧联|系刘云天,好说歹说令他重金预定那一桌,只可惜那桌已早一步被人订下,刘云天退而求其次,要了左边一位,路晓欧为此念叨了很久。

正乙祠戏楼的雅座都不是隔间,一桌一桌之间也就是隔了根柱,所以路晓欧入座没多久便见了抢占正中间雅座那人是谁,正是那北|京|城里有名的败家子,浙江商会会长吴老板家的公子吴晓光。

路晓欧因着女同学的关系,许久前与吴晓光相识,吴晓光自那时起便追求着路晓欧。路晓欧知道这不过是吴老板知道她父亲路中祥的教授身份,向吴晓光提了自己对路家的欣赏,吴晓光才动了歪心思想追她。路晓欧知道吴晓光喜欢的不是路晓欧这个人,而是路教授女儿的这个身份,且那吴晓光生性粗|鲁自大,无知还又好色,对她动手动脚好几次了,路晓欧对吴晓光实在是讨厌得很。

“哎?这不是路小|姐吗!你也对京剧感兴趣?”吴晓光将地板跺得咚咚响,说话嗓门也是极大,上楼时排场更是嚣张,一路人陪着,吴晓光这一嗓便让整二层的人都往路晓欧这儿瞧。

路晓欧又烦又臊,不悦地转头,翻了个白眼才回头来:“吴公子什么时候喜欢上|京戏的?没听说啊。”

上楼前刘云天与路晓欧说了今日是吴晓光邀霍梅来的事。路晓欧的心思比霍梅多些,自然一听便知道姚远和刘云天是在担心什么。路晓欧自己本也是被吴晓光骚扰的受|害|者,又是霍梅的好友,深知霍梅单纯软糯的性格,对待吴晓光自然没有好脸色。

刘云天坐在路晓欧一旁。从吴晓光上楼开始,他的目光便紧紧盯了吴晓光。

刘云天虽是京|城里著名的好名气的少爷,但刘家低调,刘云天的样子几乎没有见过报,吴晓光也就不认识,打从发现路晓欧起便没注意他。

刘云天一直瞪着吴晓光。他一是为吴晓光对霍梅可能的龌龊心思而怒,二也是常听得吴晓光的名声极差,心中不齿,三是吴晓光那双浮肿似的眯眯眼一直对着路晓欧谄媚而猥琐地上下打量,这轻佻的样子,是个正气的男儿都会觉得不爽。

吴晓光只盯着路晓欧看,也没在意边上还坐着个少年。他比刘云天和路晓欧都要年长几岁,是个实打实的大人,也就顺理成章地以为刘云天是路晓欧的小同学,不足以令他侧目。

路晓欧平日里待吴晓光就是夹枪带棒,嘴上不饶人。吴晓光习惯了,便也不恼,厚脸皮地弯着腰又道:“这不是听说黎庆社梅花儿色艺双绝,今天来开开眼界嘛。”

要是寻常票友嘴里说梅花儿色艺双绝,听来也不过衷心褒奖,可这话从吴晓光嘴里说出来,就满是“猥亵”的意味。

霍梅到底是路晓欧的朋友,路晓欧一听这话也恼了。

“这话说的,敢情吴公子来这儿不是听戏啊。”路晓欧讽了吴晓光一句,便扭头不想再看他。

刘云天一直很不痛快,气鼓了一张脸,微嘟着嘴瞪着吴晓光。吴晓光说到“色艺双绝”的时候刘云天已经开口要说了,只是路晓欧抢着先呛,暗地里还甩了刘云天一脚。现在这场合确实不适宜马上闹起来,且刘云天的身份,若要在戏楼里被见了报,也总是不好。刘云天知道路晓欧的意思,便就忍着不发。

吴晓光虽厚脸皮,却也不是完全的蠢货,路晓欧的厌烦他还是看出来了的。吴晓光这也不是一个人上楼听戏,身边还跟着城里其他的纨绔子弟,本也不会为路晓欧多留。

“路小|姐还是那么伶牙俐齿。”吴晓光悻悻地说了句,倒也就去了自己那桌。

“败类。”路晓欧嘟囔了声,刘云天盯着吴晓光离开的影子,也没忍住附和了路晓欧,安静但又微妙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出《霸王别姬》刘云天已不是第一次看,他本也不是票友,今日满腹心事,便整场看的都是霍梅。只有路晓欧认认真真地看着戏,偶尔挑出几处精彩的段落鼓掌,刘云天敷衍应和。

未到霍梅的戏份时刘云天瞥的便是吴晓光了。刘云天到底更关心吴晓光对霍梅的觊觎,那是一腔热血正义与对霍梅这个小女孩的保护欲使然。刘云天瞪着眼不时朝吴晓光看,吴晓光似沉浸在自己的某种幻想中,戴着大宝石戒指的手指缓缓地摸过自己的唇边,似乎还舔|了舔唇,双眼微眯一脸诡异的淫|笑,可把刘云天恶心坏了。

“败家子。”刘云天闷闷地嘟囔了声,终是看不下去地回过头来。

唱戏人讲究“戏比天大”,这本又是在如此名声的正乙祠戏楼里唱,黎庆社众人心里再有什么事,自然也先会把这戏唱好。

落幕时黎庆社得了满堂喝彩,路晓欧自是叫得最欢的那位。刘云天被现场的气氛感染,顺着大势也鼓掌起来。隔壁那桌本就抱着讨好的心思,又是咋咋呼呼的个性,叫的声音更是响亮。

到底今日这机会是吴晓光给的,黎庆社不当面道个谢实属不会做人。二叔领着卸了妆的姚远到楼上来见各位老板,途经时也记着稍稍跟路晓欧和刘云天打了招呼。刘云天看来的人只有姚远,霍梅没有跟来,心里暗自舒了气。

吴晓光猴急着想见霍梅,姚远心里也看不起这纨绔子,两边互相客套了没几句,便再没什么话说了。刘云天和路晓欧坐在自己的桌上听着,听到吴晓光果不其然提了要见“梅花儿”,她不来便要自个儿到后|台,路晓欧“噌”地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在路晓欧的圈子里,父亲是北大教授这样的背景,颇受到他人的艳羡和尊敬。路晓欧自个儿也是不受气的主,平日里替人出头惯了,现在是自己好友被人觊觎,自然不会忍耐。

刘云天心里也泛着厌恶,看路晓欧率先起来,便也跟着起。平素那些“不体面”的事都是路晓欧带着刘云天做的,他跟在路晓欧后头倒也习惯。

好人家的孩子到底是不如底层百|姓顾虑得多。二叔余光一瞥,看到隔壁的路晓欧和刘云天都站起来了,忙拽了姚远往这边看。姚远将头转了过来,眼睛眨巴眨巴的,挤眉弄眼地示意路晓欧先别冲动,便又转头跟吴晓光打起了马虎眼。

“哎哟,真是不巧,为了今日这出戏啊,小梅昨夜里贪黑练|功,这不,着凉了!她现在一是乏得眼皮子打架,二是担心把这着凉传染给您,让您也跟着遭罪,这就只能先不见您嘞。”

姚远是戏班里的大师|兄,平日跟着二叔,与人打交道也多些,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油嘴滑舌的,关键时候倒都得靠他。

路晓欧脾气再火爆也不是不看场合的主,既然姚远不让路晓欧先出头,她便就坐下来了。反倒是刘云天没看到姚远的暗示,还杵在那儿站着,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吴晓光看,路晓欧扯了把刘云天的手臂往下拽,刘云天这才反应过来。

“先看姚远怎么应付,不行我们再过去。”

路晓欧说得在理,刘云天便也没什么好犟的,嘴一撇乖乖先坐了下来。

吴晓光花了大价钱请黎庆社来唱这出戏,为的就是与“梅花儿”接|触,现在人影都没见着,吴晓光自然不会放手。

“哎哟!这怎么就病了呢?不行不行,我更要去后|台探探!梅花儿如此为我着想,我怎能怕她传染呢。”

吴晓光到底是在风|月场里混的纨绔子,对姚远这套说辞明摆了是不信。只见他干脆吆喝着起了身,不管姚远的拉拉扯扯硬是要下楼去后|台看看。姚远有些拦不住他,直往刘云天这边看过来。开戏前他与刘云天做了约定,商量着要真拦不住了,刘云天要出面帮一帮的。

这回便是刘云天先于路晓欧站起来了。

他没有即刻往那儿走,先是转头看向楼下戏台,霍梅许是听说了楼上的动静,正巧半撩|起帷帐,怯生生地往楼上看。刘云天看到了霍梅,心里的责任感更是蹭蹭往上冒,朝霍梅坚定地一点头便向吴晓光走去。

霍梅将帐子一放,赶忙跑进了后|台。

刘云天整了整西服,冷着一张脸,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吴晓光身边。

姚远看着刘云天走过来,咧嘴笑开了花,机灵地率先配合,给这出戏开了场。

“哎,这不是刘|哲老|爷家的公子,刘云天少爷嘛!”

如今京|城里奉系横行,人们就算不知道刘云天的名字,也没人不知道刘|哲的地位。姚远这一“亮嗓”把刘云天的身份抬了出来,吴晓光那伙人都是欺软怕硬、攀附权|贵的,一听刘云天的身份都定在了那里,眼睛直勾勾地朝刘云天瞧,吴晓光的眼里更多是惊讶和懊恼。

他还记得刘云天方才是跟着路晓欧坐的一桌,自己还漠视了他。

“姚兄弟,你们这儿,怎么还挺热闹的?”

刘云天虽然是正直自持的人,却不代|表他不懂变通。眼下这情况,直来直去未必是好的,先配合姚远演他几个来回才是正确的选择。

姚远接着刘云天这话,故作为难道:“刘少爷,是这样的,梅花儿昨夜里着了凉,心说不能传染给吴少爷,便没来见吴少爷一面。吴少爷情真意切,想要到后|台探望,我这正劝着呢。”

吴晓光心里估摸|着刘云天和姚远的关系,听到姚远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便顺着他的话说:“梅花儿这带着病,方才的戏都演得如此好,刘少爷您说,我这都不去慰问一下,不是显得无情了吗?”

刘云天客客气气地笑了笑。

“如果我没记错,戏班里有条规矩是后|台不能进外面的人,说是忌讳。”

刘云天说的倒不是假话,这条规矩是路晓欧想办法央二叔带他俩进后|台时提到的,刘云天记东西一向迅速,一下子也就记在了脑子里。

吴晓光憋了一下嘴,终于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种规矩,若是寻常人说的,吴晓光自不会遵守。可由刘云天说出这话,就多少有些劝阻的味道了。吴晓光虽然嚣张,但面对刘家这样有军阀背景的大人物,看人下菜的本事也还是有的。

吴晓光一咬牙,终于谄媚地对刘云天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是孤陋寡闻了。”

姚远心里暗舒了一口气。

怎料这吴晓光不死心,又巴巴地说了一句:“那我不进后|台,我就站在外边,远远地瞧梅花儿一眼。”

纵是刘云天这么礼貌一个人,也被吴晓光这话气得喉头一呛,心底里的话眼看着就要骂出口。

这边路晓欧也憋不住,叉着腰径直过去就要朝吴晓光“开火”,姚远一脚跨到了刘云天身后想拦,刘云天腰一挺,几个没经验的年轻人怕是都要绷不住。

“咳咳,吴少爷。”

一道柔柔的嗓音飘过来。霍梅用手绢掩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柔媚的眼睛,她被霍曲良搀扶着走来,两脚浅浅地踩在地板上,看着是落了病柔|弱的样子。

路晓欧和刘云天这两个年轻人不懂掩藏,他们这么闹本就是为了不让吴晓光见到霍梅,现在看霍梅露了面,就都急得要聚过去。姚远看出了霍梅的心思,两手抓|住了路晓欧,但又剩了个刘云天没来得及拦住。

好在刘云天是个聪明的,才走过去没两步便看到霍梅一面用手绢捂着脸咳嗽,一面悄悄对着自己眨巴眼,眼睛里亮的是俏皮与得意的光,明快的样子倒是让刘云天愣了。

刘云天一瞬间反应过来,霍梅怕是要顺着姚远的话头装病唬吴晓光,于是急着走了两步便开始缓着走,一副了然的样子。

吴晓光看到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出现,也急不可耐地奔过来,可惜刘云天似“无意”地走到了他跟前挡着,步伐又慢,想从旁绕到刘云天前边又被同来的兄弟提醒这样不大礼貌,急得吴晓光咬牙切齿的。

两边人互相走到快跟前时,刘云天抬手拦住了吴晓光。

“吴少爷,梅姑娘染了风寒,我们还是有一些距离比较好。”

吴晓光尴尬地不知是否答应,“梅花儿”这不近不远地看着,应是卸了妆,吴晓光颇想看到卸妆后“梅花儿”天生丽质的模样。

霍梅也知吴晓光的心思,故意装着咳嗽的样子,用手绢掩了脸,就是不让他看到。

“咳咳——吴少爷的好意,梅花儿心领了,只是今日实在难受,我这——咳咳!”

刘云天看着霍梅做戏,心里意识到这是第一次见到霍梅这般做“坏事”时的娇俏样子,嘴角便不自觉地一翘,又自个儿扯了扯,嘴角拉了下来,故作严肃地说:“梅姑娘,唱戏的嗓子最金贵,染了风寒那更得好好养,我们实在不该烦你——吴少爷。”

刘云天扭了头,故意看着吴晓光说:“你说是不是啊?”

路晓欧没见过刘云天这样满嘴扯谎的演戏模样,姚远虽然请了刘云天帮忙,却也没想到刘云天做起戏来不输自己,两人都好奇起来,也都等在了一旁没有插嘴几句。

吴晓光一双眼直盯着霍梅的脸,头左摆右摆想找到个角度能一睹芳容,可惜霍梅用手绢捂得严实,霍曲良扶着霍梅,偶尔也用身|子挡住了吴晓光的视线。

“各位老板,实在是对不住,梅花儿确实是昨夜里染了风寒,今儿拼着嗓子唱戏,现在这嗓子委实不好。”霍曲良也搭腔道歉,明里暗里地附和着赶人。

刘云天听着霍曲良的话,故作认同地点头:“霍班主说得在理。”

姚远也在这时过来,一番好话说得吴晓光也没法儿再坚持。毕竟是在美|人跟前,吴晓光也不想太丢面,嘟囔了几句,又嚷嚷下次再约,好歹是被姚远和二叔请走了。

吴晓光一出了二楼,霍梅便大呼一口气,手绢捏在指尖里往下一摆,露|出了清雅却又生动的小|脸来。

“呼——咳死我了!”

许是刚完了一件紧张的事,霍梅便忘了注意面前的刘云天,平素那羞羞怯怯的样子也没了,对着跑过来抓着她手臂的路晓欧也没了矜持,俏生生地扁着嘴,气鼓了一张小|脸埋怨:“咳得我嗓子都疼了,回去得多喝些茶润润。”

路晓欧正对着霍梅笑,手指轻点了一下霍梅娇|小的鼻尖。霍梅一闭眼,鼻子往后缩了缩。

“你个小机灵鬼。”

霍梅害羞地也直瞥着路晓欧笑。

刘云天“噗嗤”的笑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他方才直看着这边,看着霍梅与路晓欧笑闹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快慰,看着霍梅被点鼻子时的动作,被路晓欧夸赞时的羞涩,心里实在觉得可爱起来。

人嘛,看到可爱的东西,有时候便不自觉地想要笑笑。

霍梅听到刘云天的笑声,脸一下子又红了。

“刘少爷。”霍梅转了身,轻飘飘地走到刘云天身前,礼貌地与他欠了欠身。“方才多谢你。”

刘云天莞尔着轻轻摆手:“最终还是你自己帮了自己的。”

霍梅抬头望了刘云天一眼,又迅速地将目光挪了过去。

她的声音又回到了平素软|软糯糯,怯生生的娇|软:“刚才让你见笑了。”

“哈。”刘云天不大在意地低头一笑,又放松地叉了腰,随口应道,“活活泼泼不是挺好的吗?”

霍梅的长睫颤了颤,羞怯地垂着头,小|嘴抿着,红着脸不敢再看刘云天。

路晓欧偷笑着抱住霍梅的手臂,将她和刘云天一起往楼下带。

黎庆社租了大马车,下了戏一群人直往戏班回。刘云天和路晓欧的家与黎庆社不在一处,来的时候虽然同车,回的时候倒也没必要跟了。刘云天拦了一辆能容两人坐的黄包车,先扶着路晓欧的手让她上去,却又没忍住心不在焉,这边手还扶着人家,头已经转向了另一边正排着队要上马车的霍梅。刘云天想了想,忽然放开路晓欧的手朝霍梅急匆匆跑过去。

“哎!你干嘛呢!”路晓欧正上着车呢,手突然被甩便气得喊了一句,转头看到刘云天是奔着霍梅走才静了下来。

“霍梅!”

刘云天跑到了马车前几步路的地方,霍梅被他一叫,赶紧从上了一半的马车上跳下来,也踏着小碎步向刘云天奔过去。

“刘少爷。”

霍梅微微提着裙摆,跑得急了还有些喘,站到刘云天面前时还有些不稳地踉跄了一下。

刘云天从西装衣兜里掏出一支钢笔,径自抓了霍梅的手掌翻过来。霍梅先是被吓得一缩,又赶紧松了力道任他将自己的手掌翻转,刘云天手心的温度贴合着她的手背,热|乎|乎的,燥得霍梅的心,如小鹿在里面撞着。

刘云天用钢笔在霍梅的手心上写下一串数字。

“这个,是我家的电|话,有什么事可以打给我。”

刘云天写完便松开了霍梅的手,霍梅的脸正发着烫,心也是怅然若失,就握着自己的手发愣着。

但刘云天将钢笔收好,又将自己衣兜里那枚怀表掏了出来,提着举在霍梅的眼前。

“这个,是我私人的怀表,要是电|话找不到我,你就带着它到我家找我,家里佣人都认得。”

“这……”

这种私人的东西,霍梅就算是路晓欧给,霍梅也断然是不敢收的,而像刘云天这样背景的人,又是自己心尖上在意着的那个,霍梅更不敢轻易接受。

霍梅红着脸,软|绵绵地摇了摇头,咬着牙轻声说:“刘少爷,有电|话就好了,怀表我不能收。”

姚远一直叉着腰在边上看,等得也是有些不耐烦。他心里知道刘云天这么交代的意思,也本不对刘云天有多大尊敬,干脆便上前一把抢过那怀表握在手里。

“刘少爷这是担心你被吴晓光骚扰呢。”姚远握着怀表,豪爽地对刘云天一扬下巴,“行了,我替小梅收着了,谢谢刘少爷啊!”

刘云天“啧”了一声,有些嫌弃姚远的粗|鲁,但也没说什么。

“总之我答应过你,霍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帮着。霍梅你也别跟我客气。”刘云天最后向霍梅交代了句,便回身往黄包车去了。

黄包车转了个弯的时候,路晓欧先回头向霍梅和姚远挥手,隔了一会儿刘云天也回了头来。

虽然只是轻轻地向后瞥了霍梅,霍梅却也羞得低了头去。

“行了,回去吧。”姚远拉着霍梅上马车,这才将那枚怀表塞|进霍梅的手里。

“人家的好意,也别不好意思接受,多个人脉多条路不是?”姚远笑嘻嘻地与霍梅说。

霍梅摸索着那怀表的表面,金属的外壳上刻了一个刘字,与他的钢笔是一样的,都是私人专属,独一无二。

霍梅摊开手心,又看了自己手心里那时刻注意着不让它摩擦晕染的字迹,默默地将那串数字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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